站在蓮蓬頭下,李昱全身是傷,手背上是一道一道的擦傷,引以為傲的腹部上是一大片的淤青,就連最自豪的臉上有都有輕傷。
輕輕碰了一下嘴邊的傷口,修長的手指縮了起來,很痛。
但很值得。
輕輕碰了一下嘴邊的傷口,修長的手指縮了起來,很痛。
但很值得。
說起來好笑,他這輩子似乎沒這麼拚命過,只是為了一個人,是他的學生……也是他最在意的人。
他從來沒想過他會栽在一個高中生手上。怎麼喜歡上他的,李昱幾乎快忘了,只記得一張很天真的笑臉,總是傻傻的對著他,沒有任何理由的,老是跟在他屁股後面,問東問西的,偶爾會露出一抹很滿足的微笑。
他為麼滿足?
李昱很想知道答案,但他始終不知道。
或許是日子過得太順遂,他幾乎找不到生活的樂趣,直到預見這個天真而且很純情的學生。李昱意外的發現,逗弄他、看他快哭的模樣很有趣,雖然這樣太壞心,但他很喜歡被在意的感覺。
鎖緊水龍頭,雖然按壓到傷口很痛,但李昱依然把自己清理的很乾淨,他想在他的面前留下最好的印象。
套上了一件牛仔褲,雖然他在家沒有穿衣服的習慣,但他還不想嚇壞他很純情的學生。
才打開門,李昱就看見一個可憐兮兮的身影蹲在旁邊,他抱著膝蓋啜泣,嘴裡不斷喃喃唸著:「老師對不起、老師對不起……」
微微的嘆了口氣,李昱蹲下身子,柔柔的說道:「為什麼要道歉?」輕輕勾起穆穆的下巴,溫柔的拭去他眼眶裡的淚水。
「都是我、都是我,都是我害老師受傷的……」吸了吸鼻子,眼淚像不要錢似的不斷的落下。
「老師保護學生是應該的。」很心疼,李昱終於有一點罪惡感了。
「可是、可是……」不過比起他,穆穆的罪惡感更大。他捧著李昱滿是傷的手臂,一邊哭一邊說道:「老師、老師,你傷、傷得這麼重,會很痛、很痛……」抽兩聲,哭紅的眼睛又開始掉下淚來。
「不會,只是皮肉傷而已。」但很痛就是真的了。李昱微笑著在心裡補完這段話。
「可、可是……」
又嘆了口氣,李昱覺得要控制穆穆的眼淚,在未來會是件難事,「那你幫我上藥好嗎?」但是他心甘情願。
吸了吸鼻子,穆穆用力的點點頭,但眼淚還是掉得很兇。
「別哭了好嗎?」李昱將沾滿淚水的手給縮回來,然後很煽情的舔去,見穆穆脹紅了臉、也止住了淚水,他才輕輕笑道:「客廳電視櫃裡有急救箱。」偶爾整整他其實還滿好玩了。
見穆穆跑遠了,李昱才起身走到床邊坐著發呆,想著最近的事情。
來這所學校也不過幾個月,就發生這麼多事……先是遇到穆穆、接著自己許多的把柄被抓到……
這說起那個叫雨文的女孩真的很神奇,她彷彿知道所有的事、甚至背後有一股勢力,尤其是她打人時的毫不留情……她真的是學生嗎?
她太神秘、太多秘密,深不可測,這種人通常是最恐怖的……他應該沒有得罪雨文過吧?李昱總覺得她的報復會非常的恐怖。
當他還胡思亂想時,穆穆已應提著急救箱走進房間了。
「老師,請把手給我。」穆穆小小聲的說道,聲音有點沙啞,似乎是哭太久了。
李昱很樂意的將手給他,當他們碰在一起時,他發現穆穆的體溫似乎高得不正常。
定定的看著他,穆穆的雙頰陀紅,像是喝了酒一般,眼神帶點水氣還有點迷茫。
「穆穆,你還好嗎?」伸出寬大的手,李昱放在穆穆的額頭上。
溫度果真高得不像話!
「穆穆,你發燒了,要不要先休息……穆穆?」很擔心他,但李昱話才說到一半,就被穆穆的動作給打斷了。
只見穆穆抓著李昱放在他額頭上的手掌模蹭,脫下眼鏡顯得可愛得臉滿足的笑了起來,瞇著眼睛像隻貓咪。他說:「老師的手冰冰涼涼的好舒服……」
「噹!」的一聲,李昱覺得自己的理智線被狠狠敲了一下,很快就會斷了。
「好熱……老師不熱嗎?」穆穆恍惚的笑了一下,然後湊近李昱赤裸的上半身,「老師不會熱,老師涼涼的好舒服……」他笑得很滿足、很滿足,用鼻子蹭著李昱的頸間。
完了!
面對自動上門的美食,李昱忽然有這種想法。
他真的完了。
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,悠揚的古典樂流洩而出,和現在感到棘手的他成了相當大的對比。
李昱艱難的推開穆穆,手深到床頭拿起手機,他看到了很眼熟的號碼。
是雨文。
「……喂。」
才按下通話鍵,另一方就傳來了低沉的女音,透過電子儀器的傳送,要不是知道對方是誰,不然真會把雨文的聲音給誤認成男孩。
「你們到底對穆穆做了什麼?!為什麼他看起來跟喝醉了一樣?!」按下擴音鍵,李昱對著電話大吼,穆穆很快就靠了上來,就跨坐在他的大腿上,李昱連忙退到床頭邊。
「……講話小聲一點好不好,頭很痛。」不知悉悉窣窣 的聲音是否有傳到雨文的耳裡,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,一字一句的,拖著尾音,最後還重重的嘆息。「你不是希望他投懷送抱很久了嗎?」喀的一聲,電話的那一邊似乎關上了門,雖然疲倦能帶著調侃的語氣。
聽起來,讓人十分的不爽。
被逼到了角落,李昱躲不開穆穆,就這麼讓穆穆撲到了身上。櫻花色的臉頰在他的胸膛上摩蹭,纖細的四肢也緩緩的炫染成妖豔的紅,還帶點情慾的……
雖然疼痛不斷刺激他的腦神經,但他也不想推開這滾燙的身子。
他朝思暮想的、那個天真的笑容,眼鏡下溫暖的關懷。
「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?」他也知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緊繃,他動情了,然而懷了的男孩也動情了。
隔著一層薄薄睡褲,男孩嫩芽已甦醒,帶著微微的硬度,在他結實的腹部上摩蹭……而他自己,已經不想在忍耐下去了。
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低低的笑聲,語尾帶著一點沙啞:「不知道,我只在蠻牛裡加了春藥。」聽起來是不關己,雨文的口氣聽起來像是在評論今天的天氣,「基本上,喝蠻牛不會醉,吃了春藥也只會全身燥熱、性慾旺盛,不會有酒精般的效果。」
當雨文還在說風涼話時,穆穆的唇遞了上來,但僅僅是貼著,純情的孩子輕輕的摩蹭,鼻頭對著鼻頭,像是親密的戀人般。
那一瞬間,李昱看見穆穆眼底小小的心機,還有期待。為了喜歡的人,純情又令人害羞的心機。
想必他做了相當大的決心吧?
伸出雙手擁住穆穆,李昱一邊加深這個吻一邊想道。
為什麼會這麼可愛的?
輕易的滑進小情人的口中,李昱靈活的吻著穆穆,他壞心的吻出聲,懷裡的戀人因害羞而繃緊的身子。
這個一吻他等了多久呢?
想到這或許是戀人的初吻,李昱就忍不住彎起了嘴角。畢竟,穆穆是他看過最純情的高中生。
而穆穆也伸出手摟住李昱頸子,強烈的男性氣息讓他頭暈目眩,僵直身體,臉頰發燙得不知如何是好,好害羞……可是,他不想停止這個吻。
「老師……」分開雙唇,額頭椅著額頭,深色的眼瞳裡映著彼此身影,「老師,喜歡你。」看見男人愉悅彎起眼睛,穆穆覺得全身發燙。
好丟臉、可是好幸福……
「嗯……」男人低沉醉人的嗓音像條蛇般滑入他的身體裡、滑過他的神經末梢,讓他忍不住縮了縮頸子,「我也是啊……」輕輕的呢喃,男人再度吻了上來。
他喜歡男人聲音、他喜歡男人的眼睛、他喜歡男的全部、全部,真的好喜歡……
軟舌小心翼翼的回應,換來的是男人更加熱烈的回應。溫熱厚實的手掌開始在穆穆纖細的腰枝上撫摸,緩緩的往下,到了那令人害羞的地方。
「可以嗎?」男人輕輕的問,聽起來有些緊繃,但他仍溫柔,就怕傷了自己。
微微的點頭,穆穆的耳根子很燙,他覺得自己快熟了。明明是那麼期待,為什麼又有那麼一點害怕的感覺呢?
第一次、第一次、這是他的第一次,和他最喜歡的人……露出甜甜笑容,眼底充滿情慾的李昱開始了肆虐般的吻。
不需要忍耐了,多好?
被吻得喘不過氣來,穆穆覺得嘴邊不斷有液體流下。「唔……」分身被男人偌大的手掌包覆住,陌生的快感一下衝到腦門,讓他狠狠的抽了一口氣。
分開戀人的唇,穆穆伸出手想把褲襠裡的那隻手給拉出來。很羞恥,他看見自己的分身被男人握住,上端正汨汨的流出淺白色的液體,手一時停在半空中,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「嗯?想做什麼?」男人低低的哼笑,好醉人,穆穆覺得頭好暈。
只見李昱深出舌頭,將他的手指給捲了進去,他輕輕的吸吮。濕濕滑滑的觸感從手指端傳來,穆穆一下繃緊了神經。
「啊……」李昱加大了手掌的力道,男孩細細的尖叫,腰一軟,釋放了出來。
把頭靠在李昱的肩頭上,穆穆用力的喘氣,他腦中一片空白,全身還沉浸於方才的高潮之中。
很舒服……這種感覺……雖然很可怕……
覺得腦子很混亂,他現在只想靠在男人的懷裡。
「……還可以嗎?」摟著他的腰,男人溫柔的問道。熱氣在耳邊吹拂,穆穆覺得一開始的興奮感又回來了。
「呵,年輕真好。」或許手還握著小情人分身,李昱很快就發現穆穆的身體又有反應了,不得不佩服雨文的春藥效果真好,或許下次能跟她多要兩包。
覺得害羞得無地自容,穆穆不斷用臉摩蹭李昱的頸子,彷彿要把自己給埋進去一樣。
「唔……」但這樣的動作卻不小心觸碰到李昱的傷口,他忍不住的痛哼了一聲。
「對、對不起……」發覺自己的動作弄痛了男人,穆穆連忙道歉,睜大了眼,裡面全都是愧疚。吸了吸,他又快哭了。
都是他、都是他……老師才會渾身是傷,他應該聽老師的話,不要和家教有來往,這樣老師就不會受傷了,這全都是他的錯。
「別哭,別哭好嗎?」說實話,李昱對眼淚最沒輒了,吻去一顆又一顆大的淚水,他覺得有點傷腦筋。
怎麼辦,好可愛、好想欺負他,可是看他哭自己又很心疼……覺得自己很矛盾,李昱所性吻幸穆穆,直接進入正題。
「老、老師!唔……」感覺那寬厚帶著濕液的手掌探進了自己的褲子裡,一手扳開他的臀部,一手將自己方才射出的液體塗在後方的祕孔上,穆穆終於正視到些下來即將發生的事了,但在他尖叫完之前,男人用高超的吻技堵住他所以拒絕的話語。
一下子,穆穆全身都溶化了,一點都不剩。
輕輕的按壓祕孔,李昱輕輕的撫平皺摺,一根指節很快就進去。
異物的進入讓穆穆忍不住皺起了眉頭,李昱有點擔心的問道:「會痛嗎?」小心翼翼的蠕動手指,第一隻手進入到深處後,很快的就加進了第二根手指。
「唔……」難受的扭動身子,穆穆覺得全身漲滿東西,很難受。
「會痛嗎?」壓著嗓子,李昱忍著慾望,輕輕的揉按著又熱又緊的內壁。
「嗯……不痛……可是、可是很奇怪……」似乎感覺到李昱的忍耐,穆穆的畏畏的伸出雙臂,將李昱擁進自己的懷裡,他顫抖的說道:「老師……沒關係……」
沒關係、真的沒關係,因為喜歡,所以沒關係。
「抱歉。」只聽見李昱這麼喊了一聲,接著一陣天旋地轉,自己經被壓在床上,而自己的臀部上正抵著一個灼熱的東西。
深深的吸了口氣,擁住李昱,忍住下半身的疼痛,他可無助的喊著:「老師……老師……」很痛、很痛,但是比起李昱身上的傷口算不了什麼。
為什麼會喜歡上他,穆穆自己也不是很清楚,他只是個喜歡發問的學生。一開始,只是喜歡李昱幽默逗趣的上課方式,接著是他對文學特別的見解,不知不覺就迷上了這名帥氣知性的老師了。
他有點壞心,總是喜歡逗著自己玩,甚至還有些花心,身邊總是圍繞著不少的異性,雖然然如此,還是好喜歡他。
當他發覺,老師最自己是最特別時,穆穆覺得自己好幸福,尤其是他衝進電影院將他從人群帶走時,更是無比歡喜。雖然有點糗,但他很樂意就這麼待在老師的懷裡……
穆穆願意為李昱最任何事,不為什麼,就因為……
「老師,喜歡你、喜歡你、嗯、嗯!」抓緊李昱,穆穆哀痛的尖叫。
男人失去理志的衝撞著,而自己只感覺得到疼痛,火辣辣的,就像他對李昱的感情一樣。
「唔、啊……」
猛然,李昱衝撞到一處敏感,穆穆的聲音變了調,帶著一絲甜膩流洩而出,疲軟的分身再度硬了起來。
李昱當然不會就這麼放過他,換了個角度,猛烈的衝撞那一點,使得穆穆發出動聽的呻吟。
「很舒服吧?你叫得很淫蕩呢……」在穆穆耳邊低語,李昱選擇了下流字眼,使得他羞愧的繃緊身子,讓兩人得到最大的快感。
「啊、啊、老師……老師!」像是抓住救命的浮板,穆穆緊緊的抱著李昱,張著嘴沒辦法呼吸。
老師好壞心……真的好壞……
房間溢滿男孩的哭喊、男人性感的粗喘聲,還淫糜的水聲、還有肉體的拍打聲……
太超過了、一切都太超過了,望著天花板,穆穆承受著李昱的衝擊,他熱燙的分身就像在挖掘他,想將他的心全都挖出來給他,連續的快感讓他說不出話,只剩下咿咿啊啊甜得膩人的呻吟。
「老、老師!啊……」短促的抽了幾口氣,穆穆挺起身體達到高潮,連帶著縮緊秘穴。
李昱罵了一些穆穆聽不懂的東西,在短促的抽插後也跟著高潮了。
抱著對方,兩人都喘息著,滾燙的身體感受到的是彼此的體溫,這一刻,他們都等了很久、很久。
當他們坦承相見的那一刻,將會捧上最赤裸的真心,接著感受著彼此,讓此刻變成永遠。
※
悠揚的樂聲響起,李昱呻吟了幾聲,才伸直了手在床頭把自己的手機給摸了下來。
「……你好,請問找誰?」尚未睡醒的嗓音是另一種性感。
「……」電話的那一頭沉默了一會,接著聽到的是中性的女音,她冷冷的說道:「你白痴嗎?打你的手機當然是找你,不然還會找誰?」一點不屑、一點高傲、一點揶揄,尾音還會帶著一點沙啞。
是雨文。
「找我什麼事,一大早的。」皺起眉頭,李昱一直不喜歡這女孩說話的口氣,但在過去的經驗裡,他都沒辦法反駁她的話。
微微的動了動身子,想換個姿勢李昱這才發現有一個重量壓在自己的胸口上。
穆穆睡得正香。
忍不住笑了出來,李昱像懷裡的人摟得更緊了,這還是第一次,在激情過後的夜晚,他不感到空虛。
「少笑得跟白痴一樣,穆穆還在睡吧?」雨文嫌惡的語氣傳來,聽起來有些模糊,似乎在吃什麼東西,「不早了,已經十二點了。」顯然那東西是午餐,「今天你和穆穆都沒請假,學校裡的人都快急死了,你還有心情問我什麼事。」
看了看床頭的鬧鐘,已經十二點十五了,的確有點晚了……
「你們今天不會來了吧,我會幫你們請假,好好照顧穆穆。」女孩的聲音聽起來很篤定,旁邊還伴著小加的尖叫,不知道看到了什麼。
勾起嘴角,李昱笑了起來,他絕對不會讓這個嘴硬的要死、心腸又軟得跟豆腐一樣的女孩看到,「謝謝。」他很誠懇的道謝,這是第一次,這麼感謝她。
「不會,反正不是我殺的。」女孩涼涼的說道,最後還嘿嘿的笑了兩聲,「你要是讓穆穆的爺爺知道你們兩個做了,他不打死你才怪。」雨文說得很愉快,然後是小加的大笑聲。
「他怎麼可能會知道?」李昱皺起眉頭,難道有人在他加裝了監視器不成?
小加的笑聲更大了。
「老師。」忽然,雨文很鄭重的喊了一聲,李昱也不自覺的嚴肅起來。女孩故意咬字清楚、發音正確,一字一句的說道:「昨天你跟我通話通到一半就跟穆穆滾床單去了,你也沒掛斷,我也很順便把你們滾床單的聲音給錄了下來,應該沒關係吧?」有點俏皮的問道,接著是兩人笑到岔氣的聲音。
李昱很錯愕、錯愕到說不出話來。
為什麼,他又被耍了?!
「那麼你保重了。」
「等、等!!」
嘟的一聲,雨文捱了電話。
李昱真的很想把手機摔在地板上,要不是他只是個小小的實習老師,沒有錢在買新手機,早他就這麼了!
最後噗噗是怎麼回是,笑屁啊!
李昱咬牙切齒的磨牙聲吵醒了穆穆,他迷茫看了看四周,接著臉頰紅了起來。
看來他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麼事。
「早安。」縮了縮脖子,穆穆靦腆的笑了出來,裂開嘴,是可以溶化人的笑容,「老師,我喜歡你。」
看著昂起頭索吻的穆穆,李昱一邊吻著一邊想。
或許……用好幾個自己的把柄換到一個穆穆,夠值得了啦!
應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