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會打籃球。
應該說,他根本沒有機會打籃球。
因為每次體育課只要打籃球,他就會被球打、不然就是被籃框打。大家嫌他倒楣,每次球來只會砸他接不到球,所以都不跟他一隊。
就算偶爾衛禹陪他練練投籃,但是在高頻率各式各樣的意外之下,他也從好友那得到一句:『冥漾,你真的不適合打籃球。』
應該說,他根本沒有機會打籃球。
因為每次體育課只要打籃球,他就會被球打、不然就是被籃框打。大家嫌他倒楣,每次球來只會砸他接不到球,所以都不跟他一隊。
就算偶爾衛禹陪他練練投籃,但是在高頻率各式各樣的意外之下,他也從好友那得到一句:『冥漾,你真的不適合打籃球。』
就在每個男生都大汗淋漓地在陽光下打球時,他只能待在教室裡養傷,看他們的笑得很開心,然後自己又被不知哪來的棒球打到。
他也想跟他們起一打球,全身臭臭的然後一起去吃冰。一起聊哪個球星很厲害,把打球的技巧實踐在球場上......可是他沒有朋友。
就算有衛禹,但是他總是被壓著打的那一個。
或者被球打的那一個。
一顆籃球滾到腳邊,褚冥漾盯著那顆球許久,國中不好的記憶像急流一般衝進腦子裡,害他一時半刻不知道要不要撿球。
如果撿了,不知道會不會被籃框打?
「在腦殘什麼?」學長的聲音傳來,在夜晚籃球場的燈光下,就算戴著鴨舌帽、頭髮變成黑色,冰炎還是一樣耀眼。
黑色的眼睛看著褚冥漾,裡面有心情好的笑意。
「沒什麼,想到以前被球打的事情而已。」悶悶地撿起球,褚冥漾嘟囔著。雖然現在他學會控制妖師之力後,不會再有這種問題了,但是身體根深柢固的記憶,還是讓他忍不住害怕。
「喂、幫我們撿一下球謝謝!!弟弟,你們要不要打球啊?」遠遠地就聽到幾名大學生的吶喊聲,褚冥漾認得出來他們,是住在家附近上大學的哥哥們。
他們只要沒事就會聚在這裡打籃球,褚冥漾也曾經很想跟他們一起打球,但是都因為褚冥玥威脅而作罷。
他們全是褚冥玥的追求者,他們家的蛋糕的提供者,追他們家魔女失敗無數次、梯到的鐵板比五色機頭的臉皮還厚。
「打嗎?」用手壓住帽子前端,冰炎看著自家學弟,不知道為什麼黑色的眼睛笑彎了。
他心情很好嗎?
原本只是在家吃飽飯,聽媽媽的吩咐出來買點心順便散步,為什麼現在又要打球?
他以為學長不喜歡跟別人有太多的互動。
「我不會打籃球。」搖搖頭,褚冥漾想到這點就難過無比。先撇開他國中的歷史不談,他們兩個要打敗這幾個大哥就是個問題吧?
因為從小熱愛打球,他們高中時幾乎都是籃球校隊、上大學當然也沒有停過。而且那四個人高馬大的,對於平均身高只有172的兩個人,他們根本就跟牆一樣。
冰炎很哼了一聲,把手上的冰交給褚冥漾,接著把球攬到手上。
細長漂亮的手指玩弄著幾乎和他一樣腦袋一樣大的球,學長很帥地讓球在他的指尖上轉。
「褚,籃球是團體的遊戲。」冰炎讓球彈到地上,他蹲低身子,運球發出「咚、咚、咚」的聲響,「雖然你以前沒有屬於你自己的團體,但是要記住你現在所擁有的。」他瞇起眼睛,看著擺出防禦架勢大學生們,笑得好有自信,「就算沒有,我也會一直在你身邊。」
冰炎衝了出去,他在大學生人牆前顯得如此矮小。停下腳步一時半刻無法前進,但是一個漂亮的轉身,甩動黑色的馬尾,他以他矮小的優勢漂亮地鑽進人牆間的縫隙。大學生愣了一會,馬上就反應過來,但當他們轉身時已經來不及了。
踩、踩、跳、投。
一步、兩步、蹲下、投籃。
學長從籃球場上躍起,飛到半空中,籃球場的燈打在他身上,真的好耀眼。鴨舌帽飛離冰炎的腦袋,褚冥漾看見學長優雅地將球丟了出去,臉上是帥到犯規的笑容。一個漂亮的拋物線,籃球『刷』的一聲,空心進籃。
「哦......」大學生不知道是看傻了還是怎麼,每個人都一愣一愣地看著冰炎站起了。
這大概跟每天被自己帥醒的道理一樣吧?
學長他、太帥了。
「球還給你們了。」撿起落在地上的鴨舌帽,冰炎重新戴上。
走回褚冥漾身邊,看到一臉呆滯的學弟,冰炎忍不住捏了他的臉頰一下,「看什麼看,走了。」接過他手上的冰,往學弟家方向走去。
「喂!弟弟你不要走啊,拜託跟我們打一場嘛!」
沒有理會大學生的吆喝聲,褚冥漾連忙拔腿跟上冰炎的腳步。
他才不想被球打。
「學長,我怎麼都都不知道你會打籃球啊?」
冰炎冷笑了一聲。
「因為,我是黑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