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當人過了一個關卡後,在滿足的狂喜過後,緊接而來的是空虛落寞。達到了這個目標後,突然發現未來得自己不知道在哪裡,縱使還有許多人直得追隨,但是那遙遠目標漫漫,彷彿永遠到達不了。或許那個正是自己思慕的人、或許他停下腳步等待自己,但是實力的差距就是那麼讓人無力。
抓著剛出爐的白袍證明,褚冥漾獨自一人在黑館外的花園發呆。
考到證明之後就被米可蕥和一群人抓去狂歡,說什麼是恭喜他晉級成功,但褚冥樣怎麼看都是他們玩樂的藉口。
抓著剛出爐的白袍證明,褚冥漾獨自一人在黑館外的花園發呆。
考到證明之後就被米可蕥和一群人抓去狂歡,說什麼是恭喜他晉級成功,但褚冥樣怎麼看都是他們玩樂的藉口。
許多的黑袍、紫袍、白袍,水妖精、奇歐妖精、獨角獸,狩人、惡魔、天使、精靈,似乎他認識的人都來了,一群人在不小的包廂裡吃吃喝喝、打打鬧鬧,鬧到最後竟然把整間餐廳的屋頂給掀了。
想到這裡褚冥漾就一陣頭痛,要不是那群黑袍財力雄厚,不然餐廳的人不把他扒了一層皮才怪。
那可以用他考到白袍名義的慶祝會啊!
可是他終於考到白袍了啊......感覺好像做夢一樣。
從入學到現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,他從平凡的路人甲晉升為毀滅世界大魔王妖師一族,等級跳得太快,讓他一下無法適應他所擁有的技能。
要種人開外掛,對褚冥漾來說現在似乎已經不是難事,但他還是沒有那個膽子去做。
雖然感覺自己成長許多,但又似乎又什麼都沒有......這張白袍證明他真的可以拿嗎?
工會那群人眼睛沒有瞎掉吧?
「哪麼晚了,你又在腦殘什麼?」
Atlantis的天空是那麼乾淨,不像原世界灰濛濛的天空,沒有光害的校園,星空是如此的燦爛。在黑暗中,擁有精靈血統的王子發著微微的光芒,看起來美麗無比。
「學長......」看見心情似乎還不錯的黑袍,褚冥漾不知道為什麼眼眶有些發燙,「沒什麼啦......」他總是追隨冰炎的腳步,現在終於又離他近一點了,可是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。
雖然考到白袍了,但是他們之間的差距似乎沒有因此而縮短。
精靈與妖師,黑袍與白袍,學長與他。
「考到白袍了還不開心嗎?」與褚冥樣坐在一起,冰炎輕易地摟住妖師,看著花園裡不知道什麼蟲,螢光閃閃。
兩人的手掌纏在一起,他彷彿能感受到妖師的顫抖。
「我不知道......」也不清楚該怎麼向冰炎說明,說了大概又會被笑,還是不要說好了,「可能是要搬離黑館了,有點難過。」有白袍證明之後,他就要和萊恩一起住了,雖然他還是不是很習慣那棟黑漆漆的鬼屋,但是住久了還是有感情的。
而且他隔壁房間不會再是冰炎了。
聽見黑袍的冷哼,褚冥漾無奈的勾了勾嘴角,當初還是學長親自把他踢出黑館的。說什麼他已經是白袍,已經有力量可以保護自己,不需要住在黑館了。
原來當初是為了保護他才讓他住進黑館的嗎?真的不是因為宿舍不夠嗎?
原來賽塔都騙他。
靠在黑袍的胸膛上,褚冥漾深深地呼吸著,彷彿這樣可以把快落下的淚水給吸回眼睛裡一樣。
安靜兩人之間流轉,聞著彼此的氣息,沉默寧靜的世界,只有妖師與精靈。
「現在的你和我遇到你的時候,進步很多。」
忽然,原本不語的黑袍突然開口,他的手像是在安撫小動物一般,溫柔地揉了揉褚冥漾的腦袋,「那個時候你空有力量卻不會運用,又一天到晚腦殘簡直就跟白痴一樣。」第一次看見他就把他當死神,冰炎當時真的很想把他踹下月台讓褚冥漾被火車輾死。
而且到現在也還會腦殘!
「可是你現在已經可以獨自對付鬼族、幫伊多修復水鏡、帶我回燄之谷、控制陰影。」雖然中間有很多的插曲,但褚冥漾的確成長著,「不是我要趕你走,而是你該學會獨當一面了。」勾住柔軟個黑髮,黑袍感覺到懷裡的人顫抖越來越激烈。
「可是學長,我覺得我離你越來越遠了啊......」帶著濃濃的鼻音,語尾還聽見妖師吸鼻子的聲音。
實力的差距就算了,現在還不能待在冰炎身邊,褚冥漾真的覺得自己永遠無法配得上這名精靈。
雖然他遲鈍,但也是明白這之中的差異。
精靈是光明的種族,妖師是黑暗的種族。
有光才會有黑暗,就算如此,黑暗是不被允許與光在一起的。
不知是無奈還是煩躁,黑袍嘖了一聲。
捧起學弟的臉,他果然看見哭得亂七八糟但是很可愛的臉。
冰涼的手指溫柔地拭去褚冥漾臉頰上的淚水,他問:「褚,你不是想和我站在一起?」
「嗯......」
在妖師溫潤的眼裡,冰炎看見自己的身影。勾起了嘴角,他說:「所以我不會再保護你。」他吻上顫抖的唇,額頭貼著額頭,將人擁到懷裡,「變強、不斷的變強,一直到和我一樣時,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。」那時後,他們立場相同、地位平等,力量強大的他們,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們在一起。
即使他是精靈、褚冥漾是妖師也是一樣。
「相信自己,你可以。」